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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半天，這都是裴玄演的一出戲。
李穗兒氣得從床上竄起來，“你怎麽能這樣戲耍我！”
裴玄口吻冰冷：“我沒戲耍你，是你狎伶在先。”
“我沒有，我只是去那聽戲。”
“你沒有？那伶官還能湊在你耳邊說話？”裴玄不禁冷笑，手一伸，將李穗兒按了回去，“你沒有，他還能用袖子幫你遮臉。”
話到這一步，他終是壓抑不住怒火，俯身居高臨下望著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李穗兒，我沒瞎，兩只眼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天知道，當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湊那麽近時，他恨不得當場殺了那伶官。
李穗兒縮了縮脖子，心虛不敢看他，“那是個誤會，我真沒想招伶官，那伶官之所以會湊過來，還不是被你的陣仗嚇得......”
“你還有理了？”裴玄氣笑，強勢地擡起她下巴，逼她看他，“若是不想招伶官，你就不會去泉月茶館。”
“我，我單純只是想去聽戲，聽聞泉月茶館戲唱的是全洛陽最好，我才去的。”她扁了扁嘴，委屈道：“我真沒想幹嘛，你來之前我和那伶官離得有半米遠！連手都沒碰到，你相信我好不好。”
她仰著小臉，眼裏泛起可憐的水光，眼巴巴地看著他，試圖讓他心軟。
裴玄冷眼看她，不為所動。
“好吧，你不信就算了。”李穗兒無措地低下頭，晃了晃腳上的鐐銬，低聲道：“那能不能把我腳上的鐐銬解了，磨得痛。”
雪白的羅襪半退，現出一雙纖細白皙的腳踝，一左一右均被鐐銬磨破皮，滲出血痕。
裴玄眼底終究還是有了波動，拿出鑰匙丟到她手邊，冷冷道：“自己解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李穗兒甜甜朝他一笑，被困住的兩只手並用，拿著鑰匙去解鐐銬。
雙腿自由後，她將鐐銬和鑰匙丟得遠遠的，然後趁著裴玄不註意，往門外奔去。
他火氣這般大，繼續留下肯定遭殃。況且，她還生氣呢！弄一大幫人裝官府侍衛，嚇得她連遺言都想好了。
更可恨的是，她的一切遺言都是關於他，而他卻成了愚弄她的人！
她要翹家，三天不理他！
結果推門一看，門被鎖了，壓根推不動。身後傳來腳步聲，沒等李穗兒反應過來，便落入裴玄懷抱，她雙手反抗，去捶打他雙臂。
“松開我，我不要在這裏，不相信我就算了，還找了一群人戲耍我！你真覺得我好欺負嗎！”
“不嚇嚇，你怎麽會長記性。”
男人眉眼覆著寒霜，強勢地困住她雙手，攔腰抱起往裏走。
“我不用長記性，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，你若不信我，那就合離好了！”
一路下來憋著的委屈和惱意爆發，她氣到上頭，口無遮攔，將合離二字喊得大聲且有力，喊完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麽。
裴玄腳步一頓，停在書案前，低頭凝望她，目光暗沈裹著怒火，像在醞釀著一場風暴。
“再說一遍，你要幹嘛。”
李穗兒咽了咽嗓子，內心升起怯意，但依舊嘴硬，“合離，我要休了你！再也不和你過了......”
話沒說完，一陣天旋地轉，她面朝下趴在書案上。緊接著裙擺被大手粗魯掀起，褻褲半退。
層層花瓣包裹的玉桃露出本來面目。
飽滿圓潤，一看就是盛夏裏剛長出來的鮮桃兒。
桃枝顫抖，蓋在上頭的芭蕉葉無情地扇在桃兒上。
啪的一聲，清脆響亮。
即便克制了力道，落到肉上時還是有發麻的刺感。
心愛的桃兒被冒犯了，李穗兒不可置信轉頭看他，雙腿亂蹬，羞惱著罵他，“你怎麽敢！我一定把你休了！再也不理你！”
“還敢說！”裴玄語氣森然，怒意將他眼尾染紅，額上青筋突起，對著玉桃又扇了幾下。
飽滿的桃肉浮上淺淺的紅暈，暴露在空氣下顫顫巍巍著。
痛倒是不痛，但屈辱感讓李穗兒哇地一聲哭出來，她含淚埋在臂彎裏，嬌小的身軀輕輕顫抖。
背叛感交織怒火幾乎將冷靜燃燒殆盡，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法克制的占有欲，他猛然轉過她身子，手指掐住她下巴，強勢地撬開她牙關。
一個窒息的深吻，她險些呼吸不過來，嗚咽啜泣，後仰著逃脫，在重獲空氣的一霎那，他吻住了她脖子。
書案上的筆墨書紙被掃落，杯盞茶壺東倒西歪，男人的寬袍和女人的肚兜交疊落在地上，深沈的墨色和明艷的煙粉形成鮮明對比。
一開始李穗兒還有折騰反抗的勁，到後來只有承受的份。
她第一次認識到裴玄生起氣來多恐怖。忘了一晚上求饒了多少次，只記得每次她一提休夫這個話頭，就會被狠狠磋磨。
天擦亮時，她嗓子徹底啞得說不出話，被抱著去隔間清洗完，回來沾床便睡去。
柳嬤嬤悄無聲息帶人將一室狼藉收拾幹凈，重新換上燭火，然後合上房門。
遠處響起雞鳴聲，再過半個時辰裴玄就要上早朝，但他還是躺下了，將面朝裏，渾身寫著抗拒之意的人兒掰過來，攬進懷裏。
李穗兒沒有睡沈，在他躺下時又醒來，渾身的酸痛讓她對他的不滿達到頂峰，於是背一轉，裹著被子，滾到床榻最裏邊睡去。
很快，被子被大力拉去，她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，她又想故技重施，奈何他橫過長腿，架在她腿上壓著，不讓她動彈一下，簡直無賴至極。
李穗兒生氣，伸手要撓他，卻被他抓住，十指相扣。
“不想睡的話就繼續。”
他說著長腿往上蹭，嚇得她一激靈，老實窩在他懷中。
一室安靜，不知過了多久，在她昏昏欲睡之時，一個吻落在她鬢邊，耳邊響起一句模糊的話語，“朕......喜歡你......”
朕？誰？！
李穗兒困意飛散，迷茫地睜眼看他，“你方才說了什麽？”
裴玄淡定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口渴想吃西瓜。”
“大冬天哪來的西瓜。”李穗兒沒好氣哼哼，手揉了揉耳朵，嘟喃道：“我要睡覺，不許在我耳邊嘀咕。”
“好，睡吧。”他親吻她的眼皮，也閉上了眼。
再醒來，身旁已空，李穗兒翻了個身，不禁痛呼一聲，她的老腰，要直不起來了！該死的裴白白，她這幾天絕對要冷戰！
屋外柳嬤嬤聽到動靜忙進來，拿著幹凈衣物和藥膏走到床邊，貼心道：“夫人，先慢著起，奴給夫人上藥。”
李穗兒未著衣物，擁著被縮在角落，不好意思道：“不用了柳嬤嬤，我可以自己來。”
“夫人不必害羞，老奴略懂些通經絡松骨之道，配合著這膏藥按上一按定會消解酸脹。”柳嬤嬤笑容慈祥道。
“真的？”李穗兒心動，還是松口了，“那，那勞煩嬤嬤了。”
拉開錦被，女人腰肢，臀上，腿肉，遍布指印和咬痕，始作俑者似乎格外偏愛鎖骨下三寸，留了一個又一個寵愛的紅印，幾乎沒有空出餘地。
哪怕是柳嬤嬤這樣見聞廣的過來人見此盛況亦是臊得慌，一雙眼無處放，只能埋頭上藥。
怒火經過一夜的發酵散了七七八八，因而上早朝的時候，裴玄心態十分平和，甚至還有心情開解臣子們雞零狗碎的雜事。
比如哪家公府的嫡長子要立封號，又比如將文官和武官的點卯時辰調為一致。
一時間，天大的聖恩仿若一道光照臨這群臣子頭上，明明是寒冬臘月，卻感受到了暖春之意。
散了朝，衛松送上昨夜拷問伶人的折子，裴玄沒看，隨手丟到一旁，“把人都放了吧。”
他自是願意相信李穗兒，那這折子便不用再看。
“是。”衛松領命退了下去。
隨後，尚服局的吳全來了，小心翼翼托著一疊衣物走進來。
“啟稟王上，八品及以下官員的新官袍出來了。”
裴玄放下筆，放眼望去，“展開看看。”
“喏。”
吳全讓小太監托好盤子，開始一件件展示，先是淺杏色交領中衣，中規中矩。再是襯袍，比中衣顏色再深一點，領邊是一圈鑲邊團花刺繡。
最後是外層的錦袍，用的布料是上好的錦緞，就是這顏色......
裴玄擰起眉頭，“怎麽是桃粉色。”
比外頭的梅花還粉嫩。
吳全連忙跪下，冷汗津津道：“啟稟王，這顏色是大部分姑娘喜歡的。若是王不喜，奴才立馬讓人重新制作。”
裴玄默了下，回憶起李穗兒的衣物首飾裏的確不少是這等粉嫩的顏色，便道：“罷了，就定這個顏色吧。”
希望等她當上官，看到自己的官袍時，她會喜歡。
另一邊，何柔是在晌午時歸家，倒是沒受皮肉之苦，只是被拷問了幾句。
一進門，何父便操著鞋子追來。
“逆女！真是無法無天了！你一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竟敢去招男伶！傳出去，還想不想嫁人了！”
何柔火速繞柱逃，“我錯了爹，下次還敢，不對，是不敢了！！”
同樣雞飛狗跳的還有泉月茶館，上頭下令整頓，伶官們一部分變成跑堂小弟，一部分則另謀出路。
而王小寶則背著包袱拉著九月翹家，狗爺在後邊吃力地追，“兒啊，別丟下爹，你走了誰給爹養老啊~！”
王小寶心灰意冷道：“等你不行了，我再回來繼承你的家產。”
說罷，拉著九月混入茫茫人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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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，我只是去那聽戲。”
“你沒有？那伶官還能湊在你耳邊說話？”裴玄不禁冷笑，手一伸，將李穗兒按了回去，“你沒有，他還能用袖子幫你遮臉。”
話到這一步，他終是壓抑不住怒火，俯身居高臨下望著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李穗兒，我沒瞎，兩只眼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天知道，當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湊那麽近時，他恨不得當場殺了那伶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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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有理了？”裴玄氣笑，強勢地擡起她下巴，逼她看他，“若是不想招伶官，你就不會去泉月茶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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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著小臉，眼裏泛起可憐的水光，眼巴巴地看著他，試圖讓他心軟。
裴玄冷眼看她，不為所動。
“好吧，你不信就算了。”李穗兒無措地低下頭，晃了晃腳上的鐐銬，低聲道：“那能不能把我腳上的鐐銬解了，磨得痛。”
雪白的羅襪半退，現出一雙纖細白皙的腳踝，一左一右均被鐐銬磨破皮，滲出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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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腿自由後，她將鐐銬和鑰匙丟得遠遠的，然後趁著裴玄不註意，往門外奔去。
他火氣這般大，繼續留下肯定遭殃。況且，她還生氣呢！弄一大幫人裝官府侍衛，嚇得她連遺言都想好了。
更可恨的是，她的一切遺言都是關於他，而他卻成了愚弄她的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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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嚇嚇，你怎麽會長記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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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用長記性，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，你若不信我，那就合離好了！”
一路下來憋著的委屈和惱意爆發，她氣到上頭，口無遮攔，將合離二字喊得大聲且有力，喊完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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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敢說！”裴玄語氣森然，怒意將他眼尾染紅，額上青筋突起，對著玉桃又扇了幾下。
飽滿的桃肉浮上淺淺的紅暈，暴露在空氣下顫顫巍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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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被子被大力拉去，她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，她又想故技重施，奈何他橫過長腿，架在她腿上壓著，不讓她動彈一下，簡直無賴至極。
李穗兒生氣，伸手要撓他，卻被他抓住，十指相扣。
“不想睡的話就繼續。”
他說著長腿往上蹭，嚇得她一激靈，老實窩在他懷中。
一室安靜，不知過了多久，在她昏昏欲睡之時，一個吻落在她鬢邊，耳邊響起一句模糊的話語，“朕......喜歡你......”
朕？誰？！
李穗兒困意飛散，迷茫地睜眼看他，“你方才說了什麽？”
裴玄淡定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口渴想吃西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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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，身旁已空，李穗兒翻了個身，不禁痛呼一聲，她的老腰，要直不起來了！該死的裴白白，她這幾天絕對要冷戰！
屋外柳嬤嬤聽到動靜忙進來，拿著幹凈衣物和藥膏走到床邊，貼心道：“夫人，先慢著起，奴給夫人上藥。”
李穗兒未著衣物，擁著被縮在角落，不好意思道：“不用了柳嬤嬤，我可以自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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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李穗兒心動，還是松口了，“那，那勞煩嬤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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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柳嬤嬤這樣見聞廣的過來人見此盛況亦是臊得慌，一雙眼無處放，只能埋頭上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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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是願意相信李穗兒，那這折子便不用再看。
“是。”衛松領命退了下去。
隨後，尚服局的吳全來了，小心翼翼托著一疊衣物走進來。
“啟稟王上，八品及以下官員的新官袍出來了。”
裴玄放下筆，放眼望去，“展開看看。”
“喏。”
吳全讓小太監托好盤子，開始一件件展示，先是淺杏色交領中衣，中規中矩。再是襯袍，比中衣顏色再深一點，領邊是一圈鑲邊團花刺繡。
最後是外層的錦袍，用的布料是上好的錦緞，就是這顏色......
裴玄擰起眉頭，“怎麽是桃粉色。”
比外頭的梅花還粉嫩。
吳全連忙跪下，冷汗津津道：“啟稟王，這顏色是大部分姑娘喜歡的。若是王不喜，奴才立馬讓人重新制作。”
裴玄默了下，回憶起李穗兒的衣物首飾裏的確不少是這等粉嫩的顏色，便道：“罷了，就定這個顏色吧。”
希望等她當上官，看到自己的官袍時，她會喜歡。
另一邊，何柔是在晌午時歸家，倒是沒受皮肉之苦，只是被拷問了幾句。
一進門，何父便操著鞋子追來。
“逆女！真是無法無天了！你一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竟敢去招男伶！傳出去，還想不想嫁人了！”
何柔火速繞柱逃，“我錯了爹，下次還敢，不對，是不敢了！！”
同樣雞飛狗跳的還有泉月茶館，上頭下令整頓，伶官們一部分變成跑堂小弟，一部分則另謀出路。
而王小寶則背著包袱拉著九月翹家，狗爺在後邊吃力地追，“兒啊，別丟下爹，你走了誰給爹養老啊~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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